“檄文?”陈叔坚闻言有些意外,周军今年四月大举南下进犯陈国郢州,当时都没发什么檄文,后来再度挑起战火更是没有檄文,如今宇文温袭击西塞山,竟会莫名其妙有个檄文给他。
说来说去都是已殁的始兴王陈叔陵犯的事,若不是他年初夜袭江北周国的巴州西阳城,周军也不会以此为借口报复陈国。
不过话说回来,周军要真想兴兵南犯也不缺借口,反正从三年前周军攻占陈国江北、淮南时起,两国就处于战争状态,不宣而战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。
“上面都说了些什么?”陈叔坚问道,不用猜都能知道这檄文内容不会好听,他就想知道大意如何。
传令兵从怀中拿出一卷锦缎刚要奉上,听得陈叔坚如此说便愣住了,和另两名士兵面面相觑片刻后低声说道:“我等...不大识字。”
这年头的士兵几乎都是文盲,能写出自己名字的都不算多,有时为免军情传递过程中泄露,就连递送军情都是启用不识字的士兵,所以檄文这种东西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看懂。
一名随从毛遂自荐接过那卷锦缎(檄文),展开来看了看随即面色大变,陈叔坚见状便问上面写的什么内容,随从一个劲的说内容不堪入目,周军无礼请大王莫要当真。
“念。”陈叔坚不以为意,宇文温的檄文肯定没什么好话,但是他若连内容都不敢知道那就是让人贻笑大方。
“大王,这檄文十分无礼...”
“念!”
随从闻言干咳数声,拿着檄文念道:“告陈国长沙王陈叔坚书...”
“目下陈国因战事不利退守江南变成丧家犬,若有丝毫的自知之明,陈军兵马按道理应据守城池堡寨,但汝罔顾广大士兵停战的心意,纯粹出于反周篡位阴谋挑动战争目的,悍然派出刺客入西阳行刺,上演了严重污辱、威胁和恐吓巴州军民的闹剧。”
“汝此次对巴州的一举一动,恰似找来两只赖皮狗置于他人门前便溺的无赖泼皮,又像是个踢寡妇门、挖绝户坟的丧尽天良的人间渣滓。”
“以善意报答善意、以理智报答理智,是一方大员的起码品德,但是,狗不如的败类宗室藩王陈叔坚无下限,犯下了买凶行刺的无耻行为。”
“汝虽然觊觎皇位、狼子野心,但是在先帝以及始兴王陈叔陵在世时,不敢兴风作浪而察言观色、阴奉阳违,到了新帝登基不久的关键时期,汝认为时机终于到来,开始暴露了自己的原形...”
随从念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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