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,一直长到老。但人家有一样好,别看长病家穷日子困难,但人正,品行端,走了也是一道川的好名声。
当年你老舅年轻,日子闹的红火,嫌乎你老妗子,想休了。你姥爷、你大舅都说不了,你爹听说了趟黑去的双庙,把你老舅好一顿说,之后你老舅老实了,开始和你老妗子消停儿的过日子。
你那个爹行,就是让病给拿住了,日子没过起来------你爹说一辈子嘴,竟讲道理了------你们也行,还没出个给他丢脸的------”
老太太讲,五姐和五姐夫看向老谭,老谭低了头。
夜了,老谭挨着母亲睡下。
屋外,难得的好天,月明星稀,没风,光秃的树枝丫勾勒了山村寂静的冬夜。
老谭没睡着,身下温热的火炕舒服着身子,比床还暖,以至于胳膊腿都伸在被子外面。
他知道,晚上母亲讲的是老爹,说的是自己。
这是母亲近十年来第一次说自己。
母亲虽老但不糊涂,六个儿女各个挂念,说不操心,只是不显露出来而已。
老谭想起当初决定出去打工时的情景,那是正月十二,吃完早饭他跟母亲说:“妈,我准备过完十五走,去省城打工。”
母亲迟疑了一下,说:“嗯,走之前到你几个姐姐家看看,告诉她们一声。”
“嗯------”
“你这过了年二十一,按理说该定亲了,咱家穷,没人给,我这个孤老婆子没能耐------出去闯闯也行,兴许说个媳妇呢。”
母亲的话满是心酸无奈,叫老谭不是滋味。
说实话,有一分之耐他都不会出去打工。五姐已经出嫁,家里只剩下他和母亲,他走了,母亲一个人,不放心呀------
有什么办法呢?
穷,像一座山压着,又不甘心穷一辈子,摆在面前的只有打工这一条路。
一走就是二十三年。
当初的青年不再,母亲也从六十一到了八十四,时光荏苒呀。
打工的头几年没挣啥大钱,也没像别人家孩子那样领回个媳妇,母亲和姐姐们都着急,为他的婚事上火。
他着急的不是婚事,是挣钱,挣了钱把老屋翻盖了,修一个宽敞的大院落,让母亲住上大房子,安享晚年。
他这样想,也按着计划去做。几年时间院落先起来了,当准备下一步翻盖老屋的时候被母亲和姐姐们制止了。
那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