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李知县,心尽是一片鄙视。李知县缓缓爬起,向着铁恨一阵摆手,急道:“你……你不要打了,我跟你归案便是!”
说着,捂着胸口一阵咳嗽。暗红的鲜血从他胸口不住溢出,将他的衣衫尽数打湿。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古怪,盯着胸前,竟抬不起来。——一枚亮晶晶的剑尖突然贯了出来,将他刺穿。凌抱鹤的声音虽有些喘息,但依旧阴沉而冰冷:“你不用归案的!”
李知县发出一阵细长的尖啸声,功力骤然回吸,凌抱鹤被他一把抓住,凌空摔到了面前。李知县的面容一片灰败,喃喃道:“儿!儿!”
他突然狂笑道:“杀的好,杀的好,心狠手辣,亲不认,果然是我亲生骨血!”
凌抱鹤眼神直逼着他,冷冷道:“我们只是血脉上的父,我恨不得身上的鲜血尽数流干,好与你摆脱一切干系。”
李知县脸上一阵翻动,哑声道:“好!好!”他的话语满是苦涩,道:“可不管怎样,我总将你当作血血,骨骨。你要摆脱我?我让你一世都再也摆脱不了!”
他的手倏然覆在凌抱鹤的天灵盖上,深深吸了口气。铁恨就觉眼前仿佛幻象一般,李知县的身躯竟然随着这深深一吸,渐渐凹了下去。他使劲揉了揉眼,却发觉这并非幻觉,李知县竟然在逆运内息,将全身功力化作丝丝白芒,直灌入凌抱鹤体内。凌抱鹤嘶声叫道:“不要!快将你肮脏的手拿开!”
李知县笑道:“来不及了。”他的身倏然踉跄后退,缓缓坐倒在堂太师椅上。他远远望着凌抱鹤,道:“此后你将再也无法摆脱,这种真气,自己是化不掉的……所以,终你一生,我的真气会提醒你,你是我李俟同的儿,就连上天也无法改变!”
凌抱鹤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呼,突然一拳击出!这一拳李知县再也无法躲开,他就跟一张肉饼般,倏然黏在了椅背上。红木做就的太师椅轰然炸开,碎成千千万万,李知县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微笑,柔声道:“儿,你此后将做为我的影而活……永远。”他的脖颈终于无法承受头颅的重量,嗒然折断!
鲜血,宛如一蓬妖艳的红莲,邪恶而灿烂的盛开在夜空。
凌抱鹤抱着头长声惨啸,仿佛极为欣喜,又仿佛极为痛苦。他的眸渐渐扩开,竟然又变成了妖异的紫色!这紫色越扩越大,凌抱鹤的呼吸也跟着变得粗了起来。铁恨心头一沉,暗暗戒备。凌抱鹤双掌扫出,一股强横凌厉的剑气卷地而起,他大吼道:“不是这样的!不是!”剑气哧哧乱响,倏然凝成一道辉煌的亮光,在铁恨面前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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