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河刚想揪少女的脸蛋,从金发少女的怀中,忽然传来女孩平淡的嗓音:
“爹爹……”
两人听见女孩稚嫩的嗓音,俱是一愣。
凤苏苏眼睛弯弯,噗嗤一笑:
“嘿嘿,这下就连衿儿都觉得你是她爹爹呢。”
金发少女颇觉有趣,亲昵地用小脸蹭着冷淡小萝莉的微卷黑色长发:
“衿儿,再喊一声听听可以吗?嗯……叫师娘娘亲也行哦。“
金发少女本只是抱着一丝丝希冀,并不觉得连师娘都不愿意喊出口的衿儿,会喊娘亲。
可结果,黑发小女孩竟同样低声道:
“娘亲……”
“诶……诶????”
比起欣喜若狂的金发少女,姜河神色恍惚,他僵硬地握住衿儿的小手,不自在地笑了笑:
“这丫头,自幼便没了父亲,当我刚收养那时候,经常会喊我爹爹……”
很熟悉的感觉,这种感觉让心脏为之共鸣颤动,
然而,这种心脏共鸣的感觉同样很熟悉。
在八年前,当他听见奄奄一息的女娃对他轻声喊着爹爹之时,那时的他心脏就止不住的跳动。
似在恐惧,又似在激动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,这害怕来的是如此莫名其妙。
何等的莫名其妙?
像是梦中时常出现的钢铁飞鸟,铁皮马车一般神怪陆离,陌生到让人胆寒,无所适从,仿佛来到地狱或者仙界。
何等的害怕?
就像是梦见那对凡人夫妇般,肉体便会自发地产生疼痛——这恐惧从心理到生理,如海水无孔不入地钻入沉溺于深海中的溺水者。
“你我……恩不断,意不绝,生生世世,爹爹。”
天道倾颓,日月沉沦诸星黯淡。
仙人咳血,被钉在高天之上。
头颅滚动,黑漆漆的眼眶正对着他流着血泪。
一只无瑕到带着神性的手,悄然按在他的天灵盖上。
“孽障!”
老姜河豁然睁开眼,伸出手掐住女娃的脖颈,将濒死的女娃提起,双目赤红。
“爹爹!呃——”
女娃惊慌失措,脏兮兮的脸蛋憋的通红,她的小手还在擦着男人额头上的冷汗,两只脚丫在空中胡乱的扑腾着。
直到女娃的挣扎力道减弱,喉咙发出“嗬嗬”之声,老姜河才愤然将女娃随手丢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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