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压地从门外一哄而入,躲避之间,我们退到了跳舞机旁边。这个过程是那么正常,正常到不会有任何人想到马上会发生什么。那帮人过去了,我就准备和米乐走了,然而一句低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:
“你干什么?”
声音不是非常大,但感觉正在弹压着某种情绪。我回头看,那个跳舞的姐姐一把拉住了米乐。我不知道她找他能有什么事。
“啊,姐姐,我刚碰到你了,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不说,你就跑了是吧?只是碰到而已吗?”那个姐姐看米乐的眼神让我有点害怕,米乐的歉意好像并没有打消她的不满,或者说愤怒。
“那个……对不起,我光顾着躲进来的人了,没注意身后。”米乐垂着脑袋,态度很诚恳,那副乖巧的模样,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人听了也不太会跟他计较吧。
“少装!我问你,你用哪里碰我的?”她的声音瞬间失去了控制,即便音乐和游戏的声音很大,店里还是有人被这一声质问惊到了。他们匆匆回头便继续做自己的事了,而米乐与我面面相觑,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……应该是背包?是背包里的皮卡丘蹭到你吧?对不起,姐姐,我……”米乐正解释呢,那个姐姐冷笑了一声,说小小年纪谎都不会撒,敢做还不敢当了。我走过去,问她到底怎么回事。可她理都不理我,死死地抓住米乐的胳膊不放。有两个穿着黄色工作服的店员过来询问,她这才将事实公布出来:她被性骚扰了。
在当时,我和米乐还不是特别明白“性骚扰”这个词意味着“用轻佻、下流的语言或举动对他人进行骚扰,多指男性对女性”。心理课上,老师提过几次这个词,然而也是在一阵哄笑间过去了。在那个将近晚上的时刻,我的第一反应只有三个字:不可能。并不是因为米乐是个名校出身、品学兼优、深受老师同学喜爱的学生。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,我最好的朋友。
米乐试着对店员解释,说他没有,他是后退的时候碰到了那个姐姐,其他什么事都没做。然而那个姐姐的脸狞了一下,对店员们说小孩的鬼话信不得。我也想替米乐辩解,说他成绩非常好,人也特别好,不可能做这种事。真蠢,但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我们这么大的小孩,在学校和家里,一句“成绩好”就是最大的肯定了。可这在社会上没用,就像那个姐姐立即对我说的,成绩好算个屁,强奸犯还看学历?
“强奸犯”是过于刺耳的三个字,尤其是有人正用它称呼我的朋友。米乐的脸色呈现出令人难受与崩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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