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著的太子能这么敬业,更没想到手下这群官油子能这么皮赖赖。
不就晚回家一次吗,拿着朝廷俸禄,整天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就不怕回家晚?
连这点儿苦都不肯吃,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案的。
继而他又想,就他们这个损色,案子没查清也情有可原。
怪道一问起来,他们就七嘴八舌往灵异故事上凑,到最后他们自己都被自己的故事吓坏了,一说去滁州就推三阻四、脸疼屁股疼,爹要蹬腿儿娘要咽气……
廉太守扫了一眼身边的都尉邹鸿——两人一掌民一掌军,默默支撑着江州十二县的运行,如果出了什么岔子,两人也是首当其冲被革职查办、杀头掉脑袋。
三年来虽偶有争执,但培养的默契日深。
就视线接触的瞬间,他们就读懂了对方深意。
太子殿下这是要速战速决,而且下了狠心查清楚。
要不然他第一站肯定不是去滁州,而是以乐坊圣地闻名的武安县。
其实他俩都准备好领着这位储君奔赴武安最大的乐坊了。
为方便起见,官袍里都穿着普通衣服。
武安县令那边也打好了招呼,只等殿下在江州一洗风尘,就奔去寻欢作乐。
岂料,殿下风尘仆仆,脸色也黑的很,一双眼睛忧心忡忡,根本不给他们酒桌上讲故事的机会。
兹事体大。
心里有点儿惶恐,不知道会不会有某些环节疏漏落到太子眼里——更不知道残暴的太子会怎样处理。
邹都尉安排人去准备车马,就这一会儿工夫,太子的鸾车已经雄赳赳气昂昂疾驰而去,带起一路黄尘。
从未见鸾车疾行,跑起来还真有几分王霸之气!
廉太守沉着脸蹬车,知道自己在太子那儿的第一印象已经败光了。
他甚至行动都比太子慢了半拍,按律可以处个玩忽职守的。
邹都尉紧跟着跳上车来,后面那群大迷瞪还在一边抱怨,一边找马。
廉太守的脸沉到极点,心情也沉入谷底。
他一声令下,车夫就驾马狂奔起来。
走稳后,邹都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道:“赵太师的信,你看一眼!”
接过那信一看,廉太守心中升起一股无明业火。
他忍了忍,没好气道:“什么时候送来的,怎么不早说?”
邹都尉的大脸盘子愧疚成了黑红色:“我以为师长是让我准备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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