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时节,廉太守穿着厚厚的紫貂袍子,却开始瑟瑟发抖。
二十六具尸体摆在院里,腐烂程度不同,却没有一具白骨!
没有白骨,就证明死者死来日浅,都是最近发生的!
那再往前呢,除了这二十六人,乌头儿还杀过人吗?
这些人手脚都被绑着,死前进行过激烈挣扎,跟洞穴里那些死者完全不同。
然而,多年的经验感应,令他笃定这些死者跟洞穴死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那太子是怎么知道的?
乌头儿被一把利器贯穿了后脑,伤口上还有毒液。
是谁杀了他?
廉太守的脑子都快搅成一堆浆糊了,他侧过头想跟邹都尉说几句话,却扑了空……
邹胖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到外面去了。
跟他一起出去的还有二十来个官员,留在身边的只有几个仵作、衙役,还有三个滁州县尉!
路鸣安那个狗头呢?
冶下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个当县令的竟然全程缄口!
忘八蛋!
廉太守心中升起一股无明业火,转头就往外走——他倒要看看,这群官油子究竟能躲到哪儿去?
一出门,落入眼中一幕却令他怔了怔。
只见诸位同僚围成一圈儿,正在急迫呼唤中间的人。
廉太守没看清是谁,只看见露在外面的一双脚,脚上还穿着朝廷统一的文官黑靴。
哪个窝囊废,竟然吓晕了?
他上前分开众人,低头一看,吃了一惊……
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,竟然就是滁州县令路鸣安!
邹胖子正蹲在地上掐他人中——一只胡萝卜拇指在路鸣安浓密的胡须中颤抖着,下手很重……
不一会儿,路县令悠悠转醒,口中念叨着“疼——”
两只手无力地扒拉着邹都尉的拇指。
邹鸿又掐了片刻,才松开桎梏,在他脸上拍了拍!
路鸣安睁开眼,脸色转红。
他从地上爬起来,拍着官袍上的土,低声道:“属下最近赶了风寒,身体不适……一时心急,竟然晕倒了……”
廉太守哼了一声,道:“那你就在这儿歇着吧,其余人跟我回去!”
大家愁眉苦脸,原本想借着路县令晕倒的事滞留在此,不料他很快转醒,还是逃不过回去看尸体,闻臭味。
邹都尉跟在他身边,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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