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要发狂,大声喝斥道:“林都监使,你再若顽固不化,本官此刻就向岳总督、向李兵部上参本,参你狂妄任事,包庇贼寇!”
“放屁!”林缚一脚将桌案踹开,将腰间佩刀解下,按下机括,弹出一泓冰寒刀光……
“你要干什么,”韩载吓了一跳,控制不住的想要逃跑,硬生生的收住脚步,心虚的盯着林缚手里的佩刀,“你拔刀要杀本官不成,你想造反不成?”
“韩大人,你就这点胆子?”林缚冷冷一笑,“本官要你看清楚,暨阳城下,紫琅山前,死在这柄刀下的贼寇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韩大人信口雌黄,污我包庇贼寇,本官还你二字‘放屁’,有何不妥?你将参本呈到李兵部那里,本官也与你将官司打下去!”又按刀柄,将刀合入鞘中,让护卫将他踹开的桌案搬来,一字一顿的说道,“韩大人,是非黑白要分清楚——通匪者,绝不留情,也绝不能枉杀无辜者!本官绝不赞同你如此大搞牵连!”
这一刻,胆子小的人,差不多连腿都吓软了。
韩载身子里的力气仿佛给抽尽,说来奇怪,在林缚拔刀的瞬间,他清晰的感觉到林缚身上透出森寒杀机来,林缚这时候虽然将刀收了回去,他却不敢再挨着林缚坐,身子情不自禁的往萧百鸣那边倾。
林缚将佩刀把在桌案上,眼睛瞅向堂下众人,说道:“刚才公议,只有前排坐者发言,发生了些小意外,打断了公议进程,现在回到正题上来,现在开始请后排站者发言……”
只是事情差点闹到血溅公堂的地步,后排站者谁还敢胡乱说话再挑起激烈的争吵来?即使将寄田之真相捅出来,也逃不过避税逃赋的罪名,心里也越发的憎恨大搞牵连、要没收全部寺田的韩载。林缚在他们眼里,顿时亲切起来,只觉得满堂人只有林缚在说公道话。
李书堂作为乡老代表,站在后排,冷静的看着局势发展,不得不叹服林缚控制局面的能力,几句话之间,仿佛就是韩载要大搞牵连,此时的韩载在林缚面前就仿佛是硬着头皮坐在猫前的老鼠,完全没有起初的气势,也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落入林缚的套中挣扎不脱。
李书堂暗道:这样的人物不值得李家追随,还有谁值得李家追随?
李氏两次差点遭到洗族之灾,李书堂也清楚的认识到这世道想太太平平活下去,已经不可能了。
李书堂见林缚的眼睛望过来,知道该自己上前表演了,举扬手请求发言,看到林缚颔首认可,先自报家门,说道:“九圩里李书堂,拙笨幸给乡人推为里长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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