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战场多杀几个胡狗叛贼!”
众人皆赞,更有人将裘袍丢下来,说道:“淋湿了淮东军爷,大罪、大罪,一件皮袍子请军爷披上御寒……”窗阁之间更有歌伎舞姬以及卖皮肉的妓女探出头来,将香帕抛下来,媚眼横生,更有豪放者声称免费招待淮东将卒,也惹来一片叫好声,没有人理会囚车里给浇湿冰水的女犯瑟瑟发抖,几将冻死。
在这秀白楼的一间小阁子里,有两人站在窗前,冷眼看着街上的一切,待押解囚犯的队伍渐行渐远,才转身将窗户关上。
这酒阁子里烧着脚炉取暖,用上好的木炭,撒上檀香沫,馨香溢室。
喝酒的两人都穿着一领青衣袍子,一人白面无须,一人脸膛黝黑,长须及颈。
热闹看过去,颔下无须的男子执壶给另一人倒酒,说道:“如今淮东在麟州集结的四万精锐,又邀董原与陶春率兵过去,欲在麟州与寿张之间,跟燕胡一决雄雌,岳相以为如何?”
“皇上是什么心思?”另一人问道。
“青州事败,梁国公又给围在东平,什么前仇旧怨都谈不上,河淮惊变就足以叫人将心提到嗓子眼。那会儿大家都担忧陈韩三不稳,这事也不能怪到岳相你头上,皇上心里也是有数的;陈韩三这颗钉子超乎想象的顺利拔掉,不解东平之围,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呀?”无须男子说道。
这两人不是旁人,正是受柳叶飞降敌事受诛连而辞相的岳冷秋跟支度使兼盐铁使张晏。陈韩三这档子事出来之后,岳冷秋起复归朝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。
永兴帝不便将岳冷秋召入宫中问策,怕给其他大臣诘问,便要张晏与岳冷秋相见,询问国事。
岳冷秋也不晓得新帝是真的对他信任有加、重视有加,还是意在安抚,但听张晏这么说,便晓得皇上的心思并不想真的去解东平之围,想必是记恨拥立之事,更是不愿意梁家还能在鲁国公梁习之下抱成一团。
比起梁家在鲁国公梁成之下抱成一团,让梁成冲、梁成翼两兄弟分开来领兵,对江宁的威胁也要小得多。
想是这么想,但皇上要是将这个念头暴露出来,就是失德,就是对臣下寡恩,对朝野、对天下,也根以无法交待。而就岳冷秋了解的情况,陈西言等人都是支持去解东平之围,这使得皇上更无法表态他的立场,怨只怨,陈西言等人不会揣摩上意,偏要张晏跑过来问策。
岳冷秋稍稍沉吟,跟张晏说道:“张大人去找陈相,就问他诸军会于麟州,该以何人为首,总不能乱糟糟一团,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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