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皇爷爷放心!”
老皇帝闻言又是一叹。
这个能臣说的是谁,不必言明,再是对宋建鸣的背叛来火,老皇帝也不得不承认,他是个真正的能臣干臣。
于是他道:“能臣如水,能载舟亦能覆舟,对待这种臣子,你……好自为之。”
皇帝不再说下去了。
肃王则脸色更臭,觉得老爹真的是老糊涂了,回光返照,还满脑子要他不得安生,临走先是当着众臣的面贬低他,再是挑拨他跟阿昭之间的父子关系,现在又挑拨他跟宋建鸣之间的君臣关系。
他气得简直快压不住火气了,干脆站起身,大步走了出去。
李昭在心里叹一声,觉得父王什么都好,就是脾气太爆了,年轻的时候因为这脾气碰得头破血流,甚至被贬去了岭南,现在人到中年了,还总是压不住火气。
皇帝见肃王出去了,心里有些得意,得意之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和深深的失落。
他开始闭目养神。
李昭将尹太监招进来,两人一同在龙床前伺候着。
期间,尹太监不怎么去看老皇帝,倒是时不时将目光落在李昭身上,观察他。
李昭笑道:“尹公公有什么想说的,不妨直说。”
尹弘文赶紧跪下,一头触地,道:“老奴……老奴,并无无所求。陛下于老奴有提携之恩,老奴没齿难忘,只望陛下去后,老奴可以常伴陛下于地下,望殿下成全。”
李昭皱眉。
怎么安置这样的先帝老臣,还要看父王的想法。
若是没有南京的大皇伯,这姓尹的老太监兴许还能留一留,可现在闹到这个地步,皇爷爷临死依旧一点面子也不给肃王,尹太监怕是留不得了。
如此,李昭扶起尹太监,主动道:“若是公公有此想法,想必皇爷爷也会感到十分欣慰。至于邓存谨、武知恩那儿,公公可有什么交代的?”
那两人是尹公公的义子义孙,尹弘文犹豫了一瞬,终是摇了摇头。
李昭笑道:“尹公公的忠心实在日月可鉴。”
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是不屑,面上装的这般可歌可泣,打量他那在山西做豪商的侄子他们不知道呢,死到临头,只顾着宫外那个不曾孝敬过他一分一毫的侄子,却对两个像狗一般给自己当牛做马的义子义孙不管不顾。
凉薄至斯。
窗外,夕阳留下最后一丝余晖,彻底瘾去到了地平线以下,在位整整三十九年的景宁帝于昏睡中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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