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炯明等运动,倒戈相向。海军方面也被福林勾结,宣言不预内争,这等影响,却比李、魏独立,关系尤大。同时湖南方面,谭延闿又派陈嘉佑、李明扬,攻袭韶关,兵至砰石,沈鸿英在前方闻信,以本人大本营所在,断乎不肯放弃,便也不管什么是非利害,立刻调动队伍,星夜退回,赶到韶关去了。将领可以自由行动,大事安得不坏?鸿英既退,李根源为保存自己实力计,也只得逐步退下。于是林虎、马济也不愿再战,分道各退,所有夺回各地,仍被陈炯明得去。炯明又得李、魏电报,桂军危险情形,及内讧状况,一时军心大振,节节进逼,势如破竹。这为退下的兵,因主将失和,互争意气,再也不问自己部下的纪律,沿途劫掠奸淫,无所不为,劫夺既多,便把军器抛弃,枪械子弹,遗弃满道。有的发了财,四处逃散,这原是中国旧式军队的常态,能进不能退的。一退之后,立即溃散,再也不能成军,大概皆然,倒也不怪桂军。说破旧式军队通病,其实还是主将不良之故。不过桂军经此一役,精华损失殆尽,数年来蓄养扩充的实力,几于根本铲灭,就中华国运说,这等军阀恶势,铲得一分是一分,未尝不是前途的曙光,若在桂系自身着想,只怕事后回思,也不免懊恨当时互争意气不顾大局的失策呢。
再说各军退回之后,莫荣新只急得搓手顿足,连说"糟了糟了,万不料沈、马二人,误事至此,我七十衰翁,行将就木,还有什么希恋?只是这班人正在英年,将来失了这个地盘,看他们飘浮到什么地方去。"参谋长傅吉士在旁劝道:"事已如此,督军尽抱怨人,也是无用。现在各军齐集省垣,李印泉部属最称善战,此次退下来时,纪律颇好,军实无缺,可以调他守观音山大本营,其余各军,速请林、马二公,整理编配,同心作战,危局尚可挽回,也未可定。"荣新摇头道:"这等人还讲得明白么?我看大势已去,我在粤五年,以民国官吏比较起来,不可谓不久,既无德政及民,何苦糜烂地方,不如早早让贤,请竞存、丽堂等快来维持秩序罢。"此老毕竟尚有天良。说时,军府总裁岑春煊也缓步进来,荣新因把退让之意说了,春煊生性强项,还打算背城一战,经不得荣新退志已决,又苦劝春煊道:"老帅春秋已高,正好和荣新优游林下,以终余年,何苦再替这班不自爱的蠢奴作牛马傀儡呢。"春煊原无实力,见荣新如此坚决,只得点头道:"既如此,我却还有一言。我们组织军府,本以护法号召,法虽未复,最初和我们作对的皖派,现已推倒,上次李秀山提出和议,我本有心迁就,不料秀山一死,和议停顿,迁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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