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今,误事不少。如今既要下野,不可不有一个交代,我想拍电中央,说明下野之意,请中央派员接事,一面将军府文卷印信,赍送北京,你看如何?"一出大戏,如此终场,可谓滑稽。荣新知道春煊意思,不过为敷衍面子起见,自然点头乐从,一切照办。于是春煊先回上海,荣新也派人和魏、李接洽妥当,由北江出韶关,绕道江西,也到上海作他的寓公生涯。
据闻荣新到沪以后,在麦根路租了一幢小洋楼,安顿家属,日常生活之费,还得仰仗一班旧部接济。后来魏邦平打广西时,部下误烧莫氏桂平老屋,邦平心下大为抱歉,除申饬部下之外,还汇了五千块钱给荣新,赔偿他的损失。荣新得了这笔款项,好似出卖了一所房子,倒也借以维持了几年用度。从来督军下场要算此公最窘。却也可怜。也因有此一节,所以荣新的名誉,还比普通拥财害民的军阀差胜一筹,这倒也是一时的公论呢。
荣新既退,炯明入省,以废督为名,自任省长,又恐自己威望尚低,未能制服全省,对付北方,于是派员来沪,欢迎国民党总理孙先生回粤,组织大元帅府,稍事休养,再行对桂用兵,驱除陆、谭。这时炯明部下,回想出兵时,星家之言,他那"在内者胜"的"内"字,原指粤人而言。粤为本省,正合内字之义,但怪当时大家总没想到,事虽近于迷信,却也真觉可怪咧。这事且暂按下。
如今作者笔锋儿,又要指向北方去也。这时正当九、十月间,北方军阀,正在竞争权利的时候,乃忽然有李纯的自刎,已觉骇人听闻,不期相去数月,又有陕西督军阎相文的自杀,尤为出人意外。可谓无独有偶。先是陕督陈树藩为安福部下健将,皖系既倒,奉直代兴,树藩亦经政府命令褫职,而以阎相文继任。相文自知实力不逮树藩,深恐被树藩挡驾,拜命之下,且喜且悲。经政府一再催促,只得带了部下几营人马,前往接事。到了西安,树藩果不受命,厉兵秣马,出城迎敌。树藩在陕数年,势力深固,加之众寡不侔,劳逸互异,相文如何能够支持?接连打了几仗,损失甚多,只得电请政府,速派劲旅,前去救援。政府亦因树藩不除,终为西鄙大患,于是调遣大兵助战。相持许久,树藩力怯遁去,相文欣欣得意的,进了省城。可见他的自杀,决非为国为民。接了督篆,自己也搬进督署居住,不料时过半月,忽然又发生督军自杀的奇闻。这天上午,部下将校,齐集督署议事,相文平日颇有勤政之名,这天正是会议之期,大家等他出来**,等了多时,不见出来,众人都觉奇怪。问着里边听差的,都道:"督军不晓为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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