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解决。为这问题,北京外交团虽曾派舰示威,武力胁迫,但中山先生坚持到底,并不曾因而减少反抗,百余年来,中国对外交涉,无不失败,皆因太怕外人,当局者每为外人武力屈服之故。若如中山先生之强毅不屈,据理力争,虽列强亦不能不降心以相从也。进行的更加激烈。外交团没法,只得由美使调停,和平解决。至于东路方面的军事,因蒋绪亮部滇军王秉钧师,受了陈炯明的运动,叛孙降陈,蒋氏军队本不可靠,王师之变,其或蒋氏亦有默契者乎?颇影响进行。西路方面,陈天太部也被粤籍各军缴械。北路方面,高凤桂旅既被诱北归,赵成梁部滇军也被北军诱去两团。从这几点看来,可见中山所部军队内部的团结力,非常缺乏。但是中山先生平生经过的忧患不知多少,如何肯因此灰心?好在此时陈炯明的内部,也非常不稳,洪兆麟、林虎均有离陈独立的消息。再有一位桂派旧人沈鸿英,困顿于广东北边,前进不能,退后无路,饷械的接济又缺乏,正在十分苦恼之时,想来想去,只有仍然归降中山,带兵回广西,推翻陆荣廷而代之的一计,以攫得广西地盘为目的,反正便非本心,日后复叛,何足异乎?因此屡次派代表和中山先生接洽投诚。若此所为,只可谓之投机,安得目为投诚?中山因他反复已非一次,不敢信任,恰因蒋介石奉了中山的命令,依照全国代表大会的决议案,在黄埔创办军官学校,这天回来有所禀白,中山便和他商量此事。蒋介石道:"沈鸿英反复性成,他的说话,全不可信。但现在四面受敌,大有困兽走险之势,拒之太甚,则糜烂地方,不如答应他投诚,令他依照投诚的条件,克日西征陆荣廷,如此便可抽调西征的军队,去讨伐东江,等东江的战事一定,沈鸿英便再叛变,也不足忧咧。"中山笑道:"我的意思,原是这般,你我意见既同,我便这样决定了。"蒋介石去后,中山便答应沈鸿英的代表,准他投诚,但须即日西征,不得在粤境逗留。沈鸿英俱一一遵从,事情定妥后,便拔队向梧州进发,声讨陆荣廷去了。陆荣廷有可讨之罪,而沈鸿英非讨陆之人,所以直书声讨者,重孙中山之命也。
中山见西路军事,已可无虑,便专意对付东江,计分三路出动。中路杨希闵的滇军,进攻博罗,刘震寰的桂军,则向广九铁路进展,谭延闿的湘军,进攻龙门。陈炯明因洪兆麟部在闽南与臧致平、杨化昭作战,所部兵力单薄,不敢恋战,稍为抵抗便走,杨希闵便乘势占领博罗,刘震寰军也连克樟木头、淡水各要隘,进占惠州城外的飞鹅岭,湘军也深入河源,把个惠州城,困于垓心之中。中山见战事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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