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的面呵斥他。
张原心中暗恼有外客在此,你陆兆珅摆什么威风,这是摆给我看吗,先前姐姐来接我,你就说我姐姐不守闺训抛头lù面,这是什么话,说道:“世伯为何火气如此之大多怒伤肝,世伯还应宽心些才好。
陆兆珅一愣,张原这是在教训他,当即怫然道:“世侄这是在教训老夫吗?”张原道:“1小侄岂敢,1小侄是一片善意1小侄去年眼疾,正是因为多怒,后经多方调治,方得痊愈,现在对人都只是一片和气。”张原说话圆滑老到,不带烟火气陆兆珅发作不得,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,而且他也有事求张原,便对儿子陆韬道:“你不知为父分忧生你这样的儿子何用,家产被人侵夺你却行若无事忙着庆生辰这样的生日不做也罢。”
陆韬赶忙跪下道:“儿子不孝,让老父忧劳,儿子愧甚。”
张原知道陆兆珅为何事烦恼,他先前听姐姐说过了,是为家奴陈明叛逃华亭董氏之事,当下冷眼看陆兆珅做作,也大致猜到了陆兆珅的用意一陆兆珅教训了一顿儿子,对张原道:“让世侄见笑了,也不是老夫易怒,实在是家门不幸,出了叛主的恶奴,卷了地契和银两逃到了华亭董玄宰府上,老夫写信、托人去索回,董玄宰皆不回复,是以忧愤。”张原问:“敢问世伯,贵府家奴叛逃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陆兆珅道:“年前就逃走了,起先不知那恶奴逃往何处,正月间才知在华亭董翰林府上,遣人去索讨,却不回应。”张原心道:“如此说这事与我无关,我与董祖常的纠纷是正月十五元宵节。”说道:“那世伯自当搜罗证据与董玄宰对簿公堂才是。”陆兆珅不提自己去松江府打过官司,说道:“我辈衣冠之家,不与讼师为伍,我想那董翰林想必是不知实情才容留那恶奴,但我又与董翰林素未谋面,不便贸然造访,我知令叔祖肃之先生与董翰林颇有交情,想请世侄代为恳请令叔祖出面调解此事,陆家的事也是你姐姐的事,对吧,世侄?”
张原心里冷笑:“你在家里威风得紧,而面对容留你叛逃家奴、侵占你田产的华亭董氏,你却说素未谋面不便造访,欺善怕恶,莫此为甚。
”又想:“我姐姐的事我当然要相助,但你陆家的商铺田产都是你陆兆珅与小儿子陆养芳掌管,我姐夫何曾经手过银钱,姐姐那边院子的日常用度还要向陆养芳支取,要看陆养芳的脸sè,这算怎么一回事!”张原道:“我族叔祖与董玄宰也只泛泛之交,这等涉及他人叛奴和田产的事,我族叔祖岂会插手,而且董玄宰也不会凭我族叔祖一封书信就将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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