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砰”的磕头声,来福磕头很响,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:“小人来福叩见奶奶。”
张母吕氏便问张原:“这来福是来旺的什么人?”
来旺是张瑞阳从周王府带回来的长随,上回在南京来福与来旺认作了兄弟,张原便介绍了来福的来历,张母吕氏笑道:“还真有这么巧。”便命伊亭赏来福六分银子,武陵也有赏。
张原取出姐姐张若曦写给母亲的信,张母吕氏戴上昏目镜看信,喜道:“若曦和陆韬明年三月要来山阴吗,那就正好,你父亲前些日写信向若曦告知你的亲迎之期,要若曦明年三月底前赶到,现在提前一些来更好。”
张母吕氏絮絮叨叨与儿子说话,巨细不遗,什么都要问,说了大半个时辰,眼见天色暗下来,突然醒悟道:“小原,你还有朋友在前厅是吧,娘老糊涂了,啰嗦了这么久,你快去陪友人吧。”
张原出到前厅,见父亲张瑞阳还在与黄尊素交谈,宗翼善陪坐一边,经过午后这一番长谈,张瑞阳对黄尊素的学识很赞赏,对张原道:“张原,这位黄生员博学多闻,你与他为友,为父很欣慰,你要多多向黄生员请教,还有翼善,其学问也值得你时时请教,你万万不能骄傲。”
张原躬身道:“是。”
黄尊素、宗翼善赶忙起身连称“不敢”,都说知子莫若父,可张瑞阳对儿子的学问见识其实不甚了然,黄尊素却是清楚张原的学识,自认张原的识见是在他之上,这是高攀龙、邹元标都惊叹的——
这时,张岱过来请张瑞阳、张原父子,还有黄尊素去西张北院赴宴,说是大父张汝霖请客——
宗翼善便有些尴尬,张原、黄尊素都去了西张,他只有告辞了,宗翼善及其父母双亲随张瑞阳到山阴后,张瑞阳照张原所说的为他们一家三口在府学街附近找了一处住房,以礼相待,没把宗家当仆人看待,但宗翼善总是纠结矛盾,心比天高、身为下贱,脆弱而敏感——
张原道:“大兄,族叔祖不知翼善兄也在此间吧?”
张岱立时醒悟,忙道:“宗兄,请一起去,家大父很欣赏你的才学。”
宗翼善还待推辞,张岱不由分说,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——
一行人从投醪河上的石拱桥上经过,暮色下,见两岸冰封,只中间两丈宽的河道还在流水,张瑞阳叹道:“这天气真是极冷,我以前没见过投醪河有这么大的冰冻,这再冷几日,整条河都要结冰了,与江北也相差无几了。”
张原估摸着现在的温度大约是零下六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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