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史阿姊说了,告诉你也没用,你又不会治病。”
华知微尴尬地咳了一声,思归又道:“太史阿姊说了,她是怕你分心才没有告诉你的。她让你安心,她会替你把事情周全好的。至于玉华阿姊,玉华阿姊也不知道这件事情,太史阿姊既然连你都没有说,自然不会告诉玉华阿姊的。”
华知微深吸了一口气,只为崔玉华而难过,祈祷道:“崔六公子千万不能有事,我怕玉华受不了这个打击。”
此时,牵动所有人心弦的主人公,我们的崔六公子崔澜同学,正躺在隔离屋的小床上,太史绥正在为他的一块血瘀处进行放血治疗。
崔澜在床上抽动了一下,但依旧处于半昏迷的状态,太史绥有条不紊的进行治疗——如果能熬过今天,那么崔澜就会慢慢好转;如果熬不过去,崔澜就会变成一具和其他黑死病病尸没有多大区别的,长满黑斑的尸体。
今天,是最关键的一天。
太史绥几乎用尽的全部的方法,现在房间内甚至还燃着清热解毒的熏香,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偏方了。
太史绥坐在崔澜床边的马扎上,监测着崔澜的放血,她看着崔澜紫青的面容,虽然神情镇定,但内心到底是忐忑不安的。
太史绥已经在考虑,如果崔澜死了,该让华知微怎么跟帝京交代,怎么跟清河崔氏交代了。
“绥……”
崔澜嘴唇动了动,似乎呢喃了什么话,太史绥听不清,却感受到崔澜的手腕筋脉跳了跳。
太史绥一喜,立即伸手叼住崔澜腕脉,止住了放血,在崔澜额头处施了两针。
如果崔澜能够退烧并且清醒过来,那就证明他熬过去了。
太史绥抬手,试探崔澜额间温度,崔澜就好像有感应一般,再度呢喃。
“绥……”
太史绥现在正看着崔澜的脸,不会错过他嘴部的动作,她知道他动了,却不会俯下头去听崔澜在说什么。
她的目的只是救活他而已,别的她不管。
太史绥觉得烧退了些,现在大概是在低烧,这是个好征兆。太史绥探完温度正准备把手收回来,崔澜却无意识地抬起手,一把抓住了太史绥的手。
那一刹那,太史绥以为崔澜醒了。
但他没有。
崔澜依旧闭着眼睛,只是无意识的,像一个初生婴儿的本能反射一样,紧紧地抓着太史绥的手臂。
太史绥皱起了眉头,不是因为崔澜的肢体接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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