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泰安城向北不到两百里,一道巍峨险峻的长城蜿蜒向东西延申。以长城为界,南侧是凌国的朔北道,北侧,就是那个与中原王朝斗了两千年的北境。
从千年前起,为了应对来去如风,以速度见长的北境骑兵,中原王朝尽管多次改朝换代,可却都将一件事延续做了下去,那就是修建这座一望无际的北境长城。
一座烽火台上,伍长魏同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,正将手中的馍掰成小块放进汤里,嘴里还念叨着:“我跟你们说啊,这羊肉泡馍的馍,就是要掰着吃才对。上次回京城,居然有店家用刀切,方方正正的,简直是荒唐。还有那羊汤,里面加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佐料,味道倒是重了不少,可是羊肉的香味几乎全被遮盖了。气得爷爷我当场就掀了桌子。”
一个士卒小声嘟囔道:“不就是有幸跟将军去了趟泰安城,这给他得瑟的,都显摆多少回了。”
魏同的耳朵灵的很,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:“爷就是显摆了,怎么着,有本事你也去京城逛一圈啊,告诉你们,京城的饭,就是好吃,京城的床,就是软和,就连京城妓院的姑娘,都比别的地方要漂亮。你们啊,就是羡慕,羡慕我跟将军的关系好。”
弓箭手燕小乙笑道:“既然你跟将军关系好,怎么还让你在这守烽火台啊,这么冷的天,跟兄弟们在这窝着喝羊汤,不是应该被请进将军大帐,吃烤全羊嘛?”
魏同连汤带馍的喝了一大口道:“你懂什么,将军待我好,是看得起我,可是咱不能仗着这份交情就蹬鼻子上脸,当初将军要提拔我做亲卫,是我放心不下你们几个小崽子,死活没同意。”
每座烽火台上都是一样的配置,五人一组,一个伍长,一个弓箭手,一个长枪手,两个刀斧手。伍长魏同在通常时候,也是用一把长枪,只是无论任何一人死了,他都马上能顶上。
刀斧手刘越端着一碗看起来就劣质的酒水,小心翼翼地喝着,燕小乙看着他的样子,不禁嗤笑道:“我说刘四儿,不就是一碗酒嘛,至于的嘛。”
刘越将酒碗放到地上后才说道:“你知道个屁,这可是我老家的特产烧刀子,别看质地不怎么样,度数高得很,一口下去,从嗓子辣到肚子,这身上可就都热乎了。”
燕小乙刚想伸手去够,被刘越一把拍开:“滚远点,没剩多少了。”
长枪手马兵甲靠在墙上,正在擦拭着自己那杆点泉枪。马家的枪法世代相传,这杆枪也随之流传下来。原本一尺六寸的枪头,随着多年来的使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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