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绅士们有生以来(也许是有史以来)最没有尊严的一天。
他们被从榻上、从比自己健壮的男人或女人的怀里揪出来,像个冬天大街上没人要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,祈求谁来给自己一件衣服——执行官并不在乎他们的尊严,或者说,他们来,就是为了让人没有尊严。
那些拿更高酬劳的‘技术人员’被像牲畜一样捆上手,连成串,由仙德尔拉着绳头,笑嘻嘻穿过每一间长厅。
反抗者并非没有。
大漩涡的楼层管理人员,他那些维持秩序的打手——有些是雇来的暴徒,拳手,或流浪的仪式者,甚至还有来自「大漩涡」的「兽群」:让一众执行官意外的是。
反抗他们的竟然不是大漩涡的仪式者。
那些被指使动用刀枪的流浪仪式者,来自诺提金灯另一部分持股者的授意。
“看来就是他们了。”
彼得·赫勒此前还不确定,当场见,心里立刻有了答案。
他极其侮辱性的用手掌拍了拍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两头的‘巨汉’——他那身隆起的肌肉把拼接衬衫撑得鼓囊囊,人却仿佛刚被入侵过一样低着头,双手交垂在腰下。
“是你们,对吧?”
高大的仪式者不说话。
显然他提前得了叮嘱。
“兽牙,还是树母?”
“兽牙,先生。”
壮汉涨红了脸,强忍这前所未有的侮辱,一双黑浓眼球紧紧盯着脚面。
“为了你们的神,尊严,不试试?”彼得·赫勒声音温和:“一点都不像兽牙。”
壮汉咬着槽牙,拳头捏得发白。
‘维斯特维克先生命令——’
他记得那封信里的每一个字。
奇妙的是。
相较于面前侮辱他的执行官,这位来自兽牙派系的仪式者,更加痛恨大漩涡中的另一个派系。
如果不是那些‘无情博爱者’惹出乱子,他们怎么会和审判庭对上?
某种程度上,兽牙和审判庭的教义不仅不冲突,甚至有小部分重叠——况且他们也清楚审判庭里养了些什么人。
“…我不能,先生。”
壮汉闷声闷气,那模样仿佛刚被下班回来的丈夫揍了一顿的女人。
他得了派系里最受尊重的先生的命令。
他是兽牙,不是树母。
老绅士见他一副‘随你怎么说’的表情,实在无趣,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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