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正业,我也能准你。”
多少年来,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,便是若即若离、忽冷忽热,因为荆女来历不明,她比谁都更耿耿于怀。她有时觉着,那是她四女玉儿的遗腹骨肉,应该疼些,可是有时,又觉着,若不是呢,岂不是白白让别人家的孩子,享了她自家的福荫,日后还怕乱了宗祠血脉,便又对她格外严苛些。
“荆女只想一辈子陪在外祖母身边,服侍您,为您尽孝。”荆女心中,自是不愿意的:
她虽是个不挂名的下仆,可是心性高洁,虽不通文墨,但举止雅致合度,那赵孟墨,虽是大房大舅家的长子,赵家的长子长孙,又是嫡出,日后是要承继家业的,可是在她眼中,那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的绣花枕头,里面装的都是糟糠草包。别说是去做个妾,还是无名的,即便是让她做个正室,她也未必便是能稀罕的。
赵老太太听荆女说要为她尽孝,想起自己的嫡亲孙女,也未必见得有这份心,一时又有些心软起来,说道:“今儿个起,院里那些扫洒的活,你便少干些。你三舅家的两个女儿,是跟你从小玩到大的,你也跟她们亲近些,无妨。”
“荆女多谢外祖母疼爱。”荆女说着,又跪下去叩谢。可见,这样的小恩小惠,平日也是不常有的。
有了这恩准,荆女满心欢喜迫不及待朝着三房三舅家的院落跑去,她本心里,是记挂着那儿时一块儿长大的‘姐妹’的。
三房的院落,和化月斋隔一里弄,独门独院。赵府的各个院落,由五房舅舅分别居住,按照自家喜好布置。这三房的院落,因只有两个闺中女儿,名曰‘女殊’,最是文雅,因为三舅领的是月婳村村正之职,胸中尚有点墨。
“恩?你是谁,”三房的守门的丫鬟,拦住了她:“来做什么?”
“玲女,我是荆女呐,”荆女认得玲女。小时候,荆女、玲女,还有三房的两位小姐,常一起玩。后来虽分院了,但荆女常因想念姐妹偷偷跑来相看,只是没有老太太明令,也只能躲在窗后看看罢了,从未敢真的来报名求见。
“啊----你是荆女?倒是好几年,没看到过你了,”那玲女因为跟她尚有些情分,这时也认出她来:“多年未见,你竟出落得,这般标致了?”
荆女没见人夸过,一时红晕飞上脸颊,竟有些不好意思,她忙转入正题:“两位姐姐,可在闺房么?”
“你来的不巧,她们在是在,只是这会儿应该梳妆好了,正要去家中的书馆去,老三爷请的是漆吾村的吴夫子,专程来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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