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芷兮,我只问你的心意,”骨错望着芷兮,她花容月貌,却优柔寡断,思虑每每瞻前顾后,生怕辜负了外祖母当年救孤之恩,又怕骨错因她而背上得罪了荣王赵府的罪过,便低头答复道:“若非外祖母当年救下襁褓中的我,我不会存立于世上,我的命数,自当外祖母作主。我知你拿着我的身契,若你以此为挟,我也没有办法,只好以死谢恩,再向你谢罪。”
“果真我只是一厢情愿,”吴骨错但觉心痛难忍,刀绞着般难受:“你这般说话,似乎我做许多事,不过是为了要挟你。你是真的不懂我有多么在乎你,还是故意要这样说,来伤我的心?”
“我不过区区一个凡女,身无长物,远不懂风云,近不解风月,蒙你错爱,却无以为报,你若一意孤行,且不说前程会不会因纷争断送了,便是这纷争,若因我而起,我也愧疚难当。”芷兮的眼中,朦胧有水雾。爱谁不爱谁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。她关心的,只是,不要因为自己惹了事。她要各家相安无事,偏偏她又是红颜祸水。
“为了你,前程是锦、是尽,我何时在乎过。”吴骨错望着她,眼中噙着泪:“我在你的心里,便当真只有这样的位置么?你若只为这一身契押在我这里而作难,我现在便还给你。”说着,他掏出那身契来,将其在众人面前,撕得粉碎,仿佛他和芷兮的过往,还有芷兮的归属,如今都随着一片一片狠命地撕碎的纸张,获得了自由:“从今以后,你只要做你荆芷兮,你要记住,你不附属于任何人,也不再是任人交换的物件,你自己的命运,只有你自己能够决定!”
“状元这深情,是要演给谁看的?”赵老太太不耐烦了,凡是她能拿着人的把柄,她便会势力地拼命拿捏:“凡事,都讲个先来后到,你先前拆散了她与我孙子,我自知我那嫡孙不肖,不与你计较,也任由你领着她走了。只是如今,她有了更好的前程去处,你倒是要阻着么?你自己不问前程锦绣,她便也不问么?这话,你有没有问过她的心意。”
“外祖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荆芷兮不愿负了外祖母,也不愿看着吴骨错伤心,她这滥好人的犹疑心性,便是她的致命伤:“我并非看荣府的荣耀。”
“那便是为了我,是不是?”赵访陌一时欢喜,走到她身边,拉起她的手:“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。”荆芷兮要脱开他的手,却怎么也挣不开,只好任由他牵着。
吴骨错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,沉沉道:“你的心意,我懂了。”他再也看不下去他们在他面前卿卿我我,荆芷兮的优柔寡断,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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