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,你竟误会我至此,不错,表面看来,除掉了她,我的确是背后的渔翁,可以坐看你和贾府鹬蚌相争,恰行帝王制衡之术,自从我点了吴骨错的状元之名,我就知道,世人注定定下了我的罪,会背后骂我,阳奉阴违、两面三刀,但是我以为,你会懂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荣王不解。
“因为,连吴骨错这个乡间世外之人,都能看出:‘贾黛儿之毒,既非一日之功,必是筹谋良久,她之前中毒,未曾见血封喉,而加布之毒,又只有荣王府无术寺才有,可见,她早已与无术寺暗通款曲,谋过解药,日后,为了报复荣王府,她私携毒药,本是要毒死你的启儿,不料,孟启迎她下轿之时,因缘际会,她却将袖内毒药,自吞入了口中,这才槛前毙命。’” 皇帝提醒荣王道:“你再想想,当日启儿迎亲时,贾黛儿是否因为他未扶稳,曾经趔趄?”
荣王思索起来,忆起当日确实是赵孟启笨拙,未扶稳了贾黛儿,她脚下曾一滑,长袖确曾拂过脸面,之后,便一朝毙命了,遂疑问道:“人人都说当朝新科状元骨错,辣笔文章,揭了皇帝阴谋加害亲弟的内幕,险些名落孙山,又因捐了裙带唐安安,才迷惑了昏君,让皇帝亲自视察贡院,还亲笔点了骨错的状元,他点骨错状元之时,便无疑是默认下了这宗罪,难道,事实不是如此么?”
“我料定今科,必有诸多举子不畏强权,道出他们心中所谓的‘真相’,无非是借古讽今,讽喻当今圣上利用侄儿大婚,行削亲弟诸侯权利之实,所以,我本便有视察贡院之意,又恰逢安安一请,倒给了我一个恰当的台阶,好去。”皇帝义正辞严说:“我去后,阅览过的,绝非骨错一人之文,而是全部。我料想的不错,很多人,文中打了我的脸。只是,莘莘学子,虽都有侠肝义胆,但是,只有骨错一人,明察秋毫、鞭辟入里,道出了真正的隐情。所以,我钦点他,重用他,升迁他,都不是因为裙带,而是他胸中的文韬武略、真才实学。”
“那毒,到底是谁下的?”荣王闻言,稍有动容,故也想借此机会洗刷自己的冤屈。
“恰如骨错之言:‘渔翁看似皇帝,却不是皇帝。真正的渔翁,大隐隐于市,正在朝堂幕后,且看今后,谁处心积虑将致荣王于死地,置之死地而后生,方能得此凶手!’”皇帝向荣王引用了状元骨错交给贡院的答卷的最后一句话。
皇帝说完,转向骨错道:“骨错,状元大人,此时此刻,我必不杀亲弟,也便正是你说的,‘置之死地而后生’之时了,你且告诉荣王,也告诉在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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