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胡说什么?!”骨错听媒婆这般贬低芷兮,火不从一处来,吼了他一嗓子,媒婆带着媒痣回头看他。他却径直绕道媒婆跟前,跪到芷兮的座椅下,两手轻轻握住她的手,说道:“芷兮,跟我回去吧。”
“这,这是什么情况啊?”媒婆看这样一个英俊绝伦的少年男子,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对一个被休的瞎女,这般情深意重,一时错愕,“啊?吴娘子,你倒是解释解释,你请我来保媒,不就是图些个儿彩礼么,现在怎么突然冒出….”
“说来话长,一时半会儿,解释不清楚,”吴娘子怕事情赶疙瘩,人多了反而抹不开,说不明,便不等媒婆指责完,便推着她,往门外走:“媒呢,你尽管去说,若成了,做媒的钱,我一分也少不得你的。至于这个人,是她前夫,你放心,领不回去的。她婆婆,是个厉害的。说休了,便是休了,休书不是都教你看了么。”
那两个村妇的声音,渐渐变小,成了院中的背景。
芷兮听闻骨错的声音,感知到他手间的温度,一行泪,便落下来了。也是奇怪,她之前,自己如何受苦,都是刚强的心性儿,可是一看到骨错,却不知不觉地,便变得软弱起来。或许,她心里,早便将他当作了依靠,她知他,疼她,护她,所以,见到他时,才会觉得,委屈,是可以哭的。
骨错又拿手掌去给她揩泪:“我不在,我娘又难为你了,你都到了勾余了,该去青囊寻滇儿她们,总能挤一挤的,也好过,来这里,多受一重。我若来晚了,你便要嫁给村东头的癞头了么?我,你摸摸我的脸,这么俊的脸,连个癞头都比不上了么?你倒忍心么?”说着,便拿着她的手,去摸他的面骨。
芷兮听他打诨,竟破涕为笑起来。她顺着他的手,感觉得到他脸上那熟悉的轮廓,忽然又心疼轻道:“瘦了。去了那里,没有受伤吧?”
“没有你受的伤多。”骨错依然说笑着。战场之上,金戈铁马,刀枪无眼,岂有不伤的,可是,他只要知道,她还关心他,心中便足够满足了,他不想让她有更多的担心,故而只是一味笑着,让她的手,能感知到,他很好。
“青囊的生意,太好了,滇儿、不儿,果真都是医仙,加上浣纱女,那里,真的挤不开了。”芷兮也跟他解释自己的处境:“恰巧那日,我表弟也去了那里,听不儿说,‘他没有病,没有伤,就是去那里耍赖的,就为了看美女。’,后来,子规之前留下的护院,便要赶表弟,表弟看到了我,就不由分说,连我一起拉走了。跟人家说‘我是他表姐’,说的是实话啊。回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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