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希仁,”未若的嘴角,挂着不易为人察觉的笑:“传闻生前最阿直、六亲不认的。居然得了全票。”
“哦,是他。”冥王早有耳闻,阴司中有这么一号铁面无私的人物,很有些未若最倡导的风骨。顾而应准。
“父亲,我既为您选好了接班人,”未若说:“便该接着,去人间,继续服罪了。”
“我倚老卖老,在少典君那里,卖了六伯的面子,才替你求来,在冥府养伤至愈的机会,”冥王不舍:“你好歹,等好利落些,再去不迟。再说了,阎罗能算什么接班人,我,还指着你呢。”
“我什么样,父亲,不知么?我没有机会了。”未若道:“你之前之所以放任董阎,便是因为您将他当作继承人来培养,他负了您,是他道行根基不够。现在这个包希仁,还望父亲,如先前培养董阎一般对他,他定不负你我之望。”
“你着急去人间,做个奴籍之人,”冥王道:“是不是为了芷兮?我听荼蘼说,芷兮先前,也是奴籍。你莫不是为了他,才要做个服侍人的人下人吧?”
未若没有说话。
“我还听说,她后来,更名‘女登’,自脱了奴籍,也离开了月婳墨府,”冥王看着未若的神色,便早知道了答案,其实即便不问,他也早知道了,不是么:“你,又为了她,自请随她出府,要服侍她一生一世?”
“她被判往‘花瘦坞’了。”未若难过,脸上有痛苦:“我曾利用她,为你我,除去了神界的‘流离苑’,现在,我难道,不应当,陪她渡一渡人间‘花瘦坞’的劫数么?”
“她当日,能为你所用,除去‘流离苑’,救出流离苑里的神裔,于她来说,是在神界里给她记上一功、为她折去许多罪的‘功在千秋’之事,你却每每引为愧疚,将曾利用她化作怪兮这件事,当作绑缚你对她的感情的绳索,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,付出再付出,你为她承担了多少身后之罪,她知道么?”冥王再不愿看他,越陷越深,提醒着他:
“现在,你又为了她,连接班人,都替我找好了。你是打算,连我这个父亲,也不要了。”
“父亲当初,为了白芷....不,现在应该叫‘母亲’”未若,还是不习惯:“又付出了多少呢?您不也是,众叛亲离,连整个狐族,自己的兄弟,都放在身后了么?然后,自己在这个阴暗的角落了,一点一点,绝地逢生.....”
“正是因为,我知道,爱而不得,有多少痛苦,”冥王几乎,是在歇斯底里,向他厮喊了:“我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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