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等到属于他们的那间安置房。他的小妹妹一个人走在那会害怕吗?
老师好。哥哥好。我听到有人在向我们靠近,脚步薄如猫的行走。这就是那个快上小学的小姑娘,她套着一件和体型极不匹配的灰色毛衣,头上扎着两个小小的辫子,矮矮地跟到了桌前,从哥哥背后探出头来。涛涛拍了拍她的脑袋,那姿势近乎可以用“慈爱”两个字来形容。
你好呀。是涛涛的妹妹吗?叫什么名字?老班笑着,也想拍拍她。她躲开了。
叫蓓蓓。阿姨拉住了她,带到跟前。她好奇地往我这看,反倒让我局促了许多,把求援的目光投向涛涛。
“佩韦,你和涛涛去聊会吧,也有好几天没见了。我和涛涛妈妈聊聊。”老班替我解了围,他们两个大人在客厅坐下了。涛涛打开了右边房间的门和灯,我走进去,那里只有一张大床,铺着卡通风格的床单,感觉是一部过时而劣质的国产动画片。被子和潦草的图画一样老旧。没有椅子,我呆呆地站在床前。涛涛拿着一个小盒子进来,把门带上了。我问他可不可以坐在床上,他说当然啦,将小盒直接放到了床单上。
那里面是一些糖果和瓜子,还有两个小蛋糕。我怀疑小蛋糕是他今天特意去买的。要是这样,我的到来便反倒给他们增添了负担。我不吃蛋糕,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只会吃一种零食。但涛涛可能认为,我这样的人会喜欢这种包装皮上写了日文、印了雪山和樱花,本身蓬松柔软,看一眼都觉得甜到掉牙的精致点心。也许吧。如果零食盒里放的是海苔呢?或许我会更愧疚,因为我将知道那是他专门为我准备的。在过去的时间里,我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如此重要的朋友。而这个小小的日本蛋糕的奢侈已让我受之有愧。
他真的把蛋糕拿出来了,送到我的面前。我没法不接受,不记得自己说了几次谢谢。他很诧异。可能是我太激动了。
没有立即吃。像捧着热水袋或者保温杯,我将蛋糕捧在手心里。我问他,你看了岳隐的报道和照片吗?他摇摇头,问我在哪看。我说球队的微信公众号呀,岳隐之前在微信群里发过。他说周末忙,没时间看手机。我说,我还没有你的手机号呢,要不告诉我吧,我打给你,互相留一下。他说好。我打了他报给我的电话,他的手机响了,一阵清脆的鸟叫。于是我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按键手机来。原来除了七八十岁的老人外,世界上真的有人还在用按键手机。或许他是用妈妈的手机看微信的吧。我划开了公众号,让他看那篇推送。顺便拉开背上的包,将一大一小的两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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