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柯柯,卢卡就交给我们吧。他会没事的。你安安心心跟教练送赵蕤和学学去医院。你还可以看看穆铮,帮我们向他问好。唉,希望他能好点。”米乐趴在我耳边说。卢卡眼睛都肿了,可能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。难受的不是他一个人,这样一而再、再而三的错误居然集中到了一场比赛,真是前所未有。教练在赛后没说什么,只是让我们好好休息,准备明天的晚测试。最后一场比赛大概会在十二月初,先不要着急想。此外,关于本场的判罚她会向组委会提交申诉。
申诉了又有什么用?比赛结果注定不可更改了。不可更改的还有一连串的伤病与停赛名单。被红牌罚下的两人要停赛一场,加上吃到赛季第四张黄牌的明明和躺在病床上的穆铮,我们在生死战排出的阵容注定支离破碎。
挂号、候诊、检查,一套流程走下来,赵蕤问题不算太大,开了点外敷的药,大概过几天就好。学学真如校医所说被拉去缝针了,据说要缝三针。不知道怎么缝,会像缝衣服一样让人拿着针线在脑门上穿来刺去吗?不敢想象,也没有被允许旁观。说实话,让我看我也看不下去的。我根本当不了医生。赵蕤和教练让我先去看望穆铮,学学被送进清创室时再一次嘱咐了我,不要让穆铮知道他变成了这副样子。
可我还是没想好怎么跟穆铮说。
电话响了。是涛涛打来的。坐在病房外犹豫不决的我走到了走廊尽头,以免让穆铮听见我的声音。
“柯柯吗?我是涛涛。我们今天打平了外校。飞飞上半场进的球,还做了一个23号的手势呢,说要把进球送给你,祝你早日康复。挺可惜的,我们本来能赢,最后没守住,让蒲云进了一个任意球。对了,蒲云是你的老同学吧?他今天是外校的队长呢。什么?对,施振华没首发,下半场才上。外校有点太小看我们了,以为靠几个初二球员带一群替补就能赢,结果差点输掉了。不过人家拿一分就能出线了,有点松懈也正常。对了,你们赢了吗?”
对涛涛倒不用那么遮遮掩掩了。我大概抱怨了好一会吧,也很感谢他耐心地听我一肚子的牢骚。电话挂了以后,窗外的天已是漆黑一片。不该这么怨天尤人的。到底还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才会如此愤怒吧。真没意思。我自顾自地摇摇头,往病房门口走。
“是佩韦吗?”
正准备重新坐回长椅上,一个被走廊上略显昏暗的灯拖得长长的影子从门里延伸了出来,从地面生长到墙上。是周老师。她拎着一桶衣服,望着我,关上了房门。我忙朝她点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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