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前,什么时候该忍耐。”瓦伦丁先生用一种评价年轻后辈的腔调评价着伊妮德。
哪怕他远不如她。
但一枚炸弹又有什么可骄傲的?
“陛下希望我来提醒你们注意分寸——我想你们心里是有分寸的,对不对?”
彼得·赫勒微微欠身:“诺提金灯不允许有任何一堵遮挡视线的墙。”
瓦伦丁笑了起来,沉厚的像一颗巨大的木球在桶子里缓慢滚动:“那我可不清楚了,赫勒。那是你们与陛下约定好的‘分寸’,我也从不插手其他教派的私事——我只是来提醒你们,带一句并不重要的话。”
他敲打杯壁,迎着彼得·赫勒的视线,向下指了指。
“大漩涡显然比你们想象的更有‘勇气’…好在我已经说服他了。尽快结束这件事,至少在太阳到头顶之前——否则,你们就自己收场。”
他慢悠悠摇晃酒杯,分了数口才品尝完。
接着。
从沙发中起身,扫了眼‘愤怒’的仙德尔与约克,视线落在罗兰脸上。
“金玫瑰。”
男人语气莫名。
“我都听过你的大名了,孩子。现在看来,你果然比我们的圣女候补都要值得培养…”他似乎看出罗兰垂下的眼睫在躲避什么,“到军情局来吧。这里有你施展的地方…审判庭?等再过几年,也许就没有审判庭了。”
头一次。
罗兰视线里的白色火焰无法照亮黑暗,留下足迹。
四周影影绰绰的黑色腐水一滴又一滴的积着,影子如同有了生命——那是有别于彼得·赫勒的另一种‘影子’。
不被人为操纵的,有了自我意识的阴影。
它们该是一种未被发现的生物才对。
啵——
瓶塞声打断了疯长。
一瞬间,瓦伦丁笑得晴朗了许多:“真遗憾我没有你这样的手下,柯林斯。”他注视那用拇指默默掩压住瓶口的年轻人,看他那双金色的眼睛与掌中同样璀璨的圣水。
“如果你考虑好了,就和陛下说。我想她会比我还乐意的…”
瓦伦丁开了个小玩笑,又转身朝彼得·赫勒点了下头。
五根手指微微弯曲。
酒池里的疯人们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齐齐动了起来:
先像士兵一样站直,双手垂于两侧。
接着。
横纵排列,井然有序地一排又一排依次‘上岸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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