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长大的,睡得是硬板,吃得是剩饭。你觉得没有八抬大轿、锣鼓喧鸣,这般简陋委屈了你,可你别说你三舅家两个姐姐,还下落不明,固然不便给你大肆张罗,即便她们都没丢,你也不过是个妾,妾是什么?‘立女’为妾,连坐的权利都没有!哪里有娶妾室还高抬的。再说,好歹库房也让我领了几尺裂帛,我也连夜给你扯了身红衣裳,这般登堂入室,也不亏待你了。”郝婆子没有好气地甩脸子道:“自己生成那样,还指望能嫁个什么样的。”
“婆婆,您误会了我,我不是嫌婚礼简陋,我就是不喜欢赵孟墨那个浪荡子。”荆芷兮平日畏首畏尾,郝婆子也没料想她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语来,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:“我看你想见阎王了,你身契都压在赵家,打死了也白打,想想被打死的玲女,你说话把把风。”
“看不上我赵孟墨,是因为心里还想着谁?”赵孟墨此时步入屋里,来领亲了,见荆芷兮还未穿戴嫁衣,一把钳住她尖尖的下巴,愤然相问:“还梦想着麻雀变凤凰么?”
“你此话何意?”荆芷兮想着,反正不是鱼死,就是网破,她今日就是死也不嫁了,也不用怕他赵孟墨什么,于是说起话来,语调较平日都高了两分,透着一股万念俱灰的寒意。
“不瞒你,你的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,都在我的监视里,荆芷兮,你好背景、好靠山、好手段啊。之前与京城荣王赵府,你的访陌哥哥,卿卿我我,攀附不上,昨夜又私闯青要邑主内室,私会外男,还有吴家那傻小子给你挡剑。我还没嫌弃你水性杨花,你倒还不愿意起来了,真当自己天仙下凡呢?” 说着,他便狠狠地掴了荆芷兮一个耳光。
荆芷兮白皙的脸上,泛起红印,嘴角渗出血来。
“你,无耻,派人跟踪我。”荆芷兮愤然指着他道:“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我才不像你们活得那么阴暗,处处耍手段。”她关注的重点,总是在辩白一些不是重点的细枝末节。郝婆子却只顾扯她,示意她住口。
果真,不一会儿,赵老太太亲自来了,想来应是与赵孟墨同路来的,只是腿脚慢了些,听闻这些话,怒道:“你这是跟谁说话的语气?!墨儿派人跟踪你,是我着他那么做的。难道任凭你,和那些乡野村姑一样,满地撒野,倒顺了你的意?”
说着,她满腹狐疑,转向赵孟墨问道:“昨日怎么不曾听你说,芷兮私闯青要邑主内室之事?”
“您也没让我说啊,”赵孟墨果真糊涂得可以,到现在都没明白,他祖母昨夜误会了他什么,才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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