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风,呼呼地刮着,将窗扇撩得咵答咵嗒打架。门,嘎吱嘎吱开了,夜凉透过门缝,钻进屋来。芷兮碎步紧走过来,双手扶住门扇,想要将门掩上。却看到门外蓬头乱发、醉意阑珊的吴娘子,睁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,瞪着她。
“啊,”芷兮乍吓了一跳,退回两步。方才的泪,风干在脸上,割得皮肤有轻微的刺痛。
“小贱蹄子,”不知从何时开始,吴娘子喊‘荆芷兮’这个名字的次数,越来越少,代之的,便是这个算不上称呼的称呼,“看不到老娘么,你诚心要关我在外头啊,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,你在这,就叫‘牝鸡’‘牝鸡’......”说道这里,她想不起下文了。
“牝鸡司晨,”芷兮一边补上了她要说却望了的词,一边搀着她往屋里走。
吴娘子迈进屋里,右手支在吴夫子黯然神伤的摇晃的桌子上,一边随桌椅摇晃,一边也算撑住了更不稳的醉酒身体,芷兮回身复去掩门,右手扶着右边的门扇,掩了一半,左手正要去揽吴娘子这边的门扇,那吴娘子从眼神里一睥睨,故意得晃一晃桌子,让身体踉跄了一下。
‘砰!咣当!’吴娘子这一踉跄,左手哐一下子,将芷兮正要揽的左侧门扇,以猝不及防之势,迅疾撞向另半扇门。芷兮的右手,此时还在那门缝处,来不及躲闪,一下子,被夹在撞击的门扇中间
“啊------”芷兮从门缝中抽出手来,那右手手指,满是淤青,不知何处,流出血来。断骨的疼,袭击着每一处神经。
“装什么装!”吴娘子手重重拍了桌子一下,但听‘啪,哗啦!’那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桌子,就又散了一地,她却继续咆哮着:“你不是妖精么?开水都烫不死你,连个疤都留不下,这撞一下,算得了什么?”
“吴莲,不要欺人太甚了,”吴夫子站起来,冲着吴娘子大声喊道,身体因为气愤,而颤抖着:“你是故意的,我看得清楚。”
说话的空当儿,芷兮手上的伤口,被腕间的浊灭,修复好了,血也吸没了,除了那断骨复原还残留的痛感,旁人再看不到什么受伤的痕迹了。
“你瞧瞧,你瞧瞧,”吴娘子看这架势,越发有理有据地指着芷兮的手,对吴夫子喊道:“她要装可怜,你要演舐犊情深,可惜呢,唱不起来这台戏!你自己看不到么?多少次了,什么都伤不着她!多么可怕!”
是的,多么可怕。明明是她故意伤害别人在先,她还要将污水,引向芷兮那里。
“娘----- 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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